1945年4月30日,希特勒在柏林地堡自杀,这个曾让整个欧洲陷入恐惧的战争机器终于开始崩解。然而,纳粹的最后一丝毒性并没有立即消失——盖世太保依然在公路上枪毙着逃兵,党卫军依旧在布拉格构筑起防线,邓尼茨政府还在弗伦斯堡幻想着与盟军谈判达成一份“体面和平”。
从希特勒自杀到凯特尔元帅在柏林签署第二份投降书的这28天里,第三帝国的残余势力在东西方的夹击下展开了疯狂的死亡逃亡,而等待他们的,并不是仅仅战争的结束,而是更加残酷的清算和审判。
希特勒死后不到15小时,德军代理总参谋长克莱伯斯带着白旗走进了苏军的指挥所。这位曾参与巴巴罗萨计划的战犯,试图用“邓尼茨新政府”作为谈判筹码,企图换取停战的机会,他提出:“如果苏军同意停战,新政府将帮助苏联掌控整个欧洲。”然而,崔可夫元帅的冷笑很快粉碎了这一幻想,斯大林的电报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气迅速送达,电报中写道:“只接受无条件投降,让法西斯匪徒在废墟上颤抖。”
展开剩余77%5月8日,柏林的投降仪式成为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。凯特尔元帅虽然高举元帅权杖行纳粹军礼,试图保持最后的傲慢,但朱可夫元帅的一声“过来签字”直接打破了这一场面。当凯特尔签字的钢笔划过纸面时,这位曾指挥百万大军的帝国高官终于明白,在苏军钢铁洪流的面前,第三帝国的所谓尊严,终究不过是废墟中的尘土。
与此同时,在布拉格郊外,90万德军正经历着最后的崩溃。他们曾以为凭借捷克斯洛伐克的山地地形可以拖延时间,然而在苏军装甲部队的推进下,他们在瞬间被碾压成了四散逃命的蚂蚁。就在东线的德军在苏军的枪口下颤抖时,西线的战场上却上演着一种微妙的政治交易。丘吉尔在弗伦斯堡升起的,不仅仅是英国的国旗,更是他用来“拉拢德国对抗苏联”的战略计划。他甚至命令蒙哥马利隐藏德军的武器,幻想着用战败者的遗骨来筑起一道阻挡红色浪潮的堤坝。
邓尼茨政府迅速察觉到了这一点,命令残余的德军向英美投降、死守对抗苏军,于是便出现了荒谬的景象:在柏林,7万德军在投降时正向苏军缴械,而数十万其他德军则踩着战友的尸体狂奔向西方。可是,这所谓的“西线救赎”不过是通向另一个深渊的入口。
在莱茵河沿岸的23个临时战俘营中,200万德军沦为人类的地狱:25个士兵分着一条面包,露天如厕造成的瘟疫四起,甚至艾森豪威尔也拒绝了瑞士红十字会的援助物资。德军战俘在寒冷的冬雨中挖掘洞穴以躲避恶劣天气,但美军看守却冷漠地说道:“我们没时间监督你们盖房子。”更让人感到讽刺的是,那些曾经拼命逃向英美防线的“聪明人”,如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舍尔纳,最终还是被美军遣返回苏军战俘营,等待他们的,将是西伯利亚的严寒和45万同胞的白骨。
在南斯拉夫,铁托早已将复仇的利刃磨砺好。这个曾遭德军屠杀170万的国家,第一条法令便宣布:“所有德裔为敌侨。”当德军一集团军群试图穿越匈牙利逃亡时,等候他们的不是盟军的白旗,而是游击队布置的地雷阵。1945年,贝尔格莱德街头,曾经的“巴尔干屠夫”们被剥去军装,像牲口般赶进集中营——12万具尸体最终沉入多瑙河,成为这片土地永远的血债。
荷兰驱逐了所有德裔居民,法国抵抗组织则当街枪决德军零散部队,即便是“最人道”的英国,也曾在夜间空袭中炸死数万德国平民。这股全民复仇的浪潮让脱下军装的德军士兵比作战时更为危险——正如一位幸存者所回忆:“在野外遇到法军巡逻队,比遇到党卫军宪兵还要致命。”
当布拉格起义者向苏军求援时,他们恐怕不会想到,这场“解放之战”最终会成为90万德军的集体坟场,而苏军的最后一发炮弹,恰好在希特勒生日的那一天落下。
1945年7月的德国大地,盟军的坦克碾过焦土,废墟中回荡着幸存者的呜咽。238万德军战俘在苏军战俘营中承受着苦难,45万德军永远埋葬在异国他乡,莱茵大营内禁止挖掘的“战争坟墓”至今依然未被触碰。这一切共同组成了第三帝国的墓志铭。
这不是胜利者的狂欢,而是一场警示:当种族主义的毒雾吞噬了整个民族,当战争机器消耗殆尽人性的最后一丝光辉,最后倒下的,不仅仅是一个政权,而是整个国家的灵魂。历史的铁律永远冷酷无情:那些将他人推入地狱的人,最终将发现自己早已站在深渊的边缘。
当凯特尔元帅的元帅权杖摔落在投降书旁,纳粹德国终于意识到——所谓“千年帝国”,不过是人类文明历史中的一段血腥插曲,而他们所种下的恶果,最终都将结在他们自己坟头上。
—— 内容来源 @老威观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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